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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曦澄·彩蛋】一眼千年

  • 主现代,前世今生的寻找,梦境现实前世的穿插。

  • 妥妥的HE,现世的糖,前世的刀(我觉得也没刀得那么厉害啦,小刀刀~)

  • 自由摄影师涣X景观设计师澄,主江澄视角

  • 设定现代的蓝曦臣住在苏州,江澄住在武汉

    “艺圃” 苏州的一个古典园林。(其实我想写网师园来着,但是网师园名字不太好听,就改了。但网师园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园子!雨天很漂亮。)


江南的雨,无论是冬季还是春季,似乎永远都带着云烟缭绕的气息,淅淅沥沥地下着,除去那偶尔钻进脖颈的寒风和攀附在斑驳粉墙上的蔷薇枯藤,真是与当年那个春天别无二致。

拐进了小巷便是拐进了时间的另一个节点,几进几弯的旧街巷子走过了,市井的喧嚣被遗留在后。穿过上方牌匾写有“艺圃”的园门,来到的是被时间长河冲刷不到的地方,两边的高墙夹出一条深长的走廊。

一个年轻人在长廊第一个转角处站定,安静地注视着攀援而上的几根枯藤。他微仰着头,伞下的容颜清爽干净,一双眼睛总是带有不容忽视的锐利,嘴角板着,是有些不近人情的刻薄,可谁又能看出这究竟是不是个薄情的人呢。雨滴不断落到他脸上,他却不以为意。江南雨自带的氤氲,迷蒙了那双锐利的眼,染上了些许迷茫的意思。

他似乎看够了,慢慢收回目光,举伞走进长廊尽头的门。门后又是一片豁然开朗,第一个入眼的便是临水的乳鱼亭。时间对这粉墙黛瓦中的一方格外温柔,几十年如一日,何况这区区三年时间?他想起,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四月,他还是个大学生,因专业缘故到苏杭实习学习中国古典园林的造园手法。

恰是春雨绵绵的一天,学生们就在乳鱼亭中围坐老师身边,听她讲文震亨在园中著写《长物志》的历史,那时的他靠在亭柱上兴味索然地听着,却不知为何心头一动,转头看向了水塘对面的半边亭廊,视线跨过池塘,穿过缕缕雨丝,收入眼帘的只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正拿着单反正对着这边拍摄。

只是一瞥,脸都没看清,心却像漏了一拍,仿佛沉寂了千年时空的思念想要喷薄出来一般堵在胸口,生生让那一秒的心,停跳了一下。

一眼千年,至死不渝......他不知为何想到了这句话。

他慌乱地转回头,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

至此,滚滚红尘之中,一根残断的红线,跨越了千年,便在这一眼里,搭上了。


他再来这艺圃,是因为这三年来,常常午夜时分做梦惊醒,准确的说,是他自从在这瞥见那个摄影的男人后,开始多梦。

这些梦对当时的他来说是诡异的。

有时梦见一堆凶尸厉鬼扑上来,几道紫光闪过,残肢碎魂遍地,他有些力竭,后退靠到一个温暖坚实的身体上,听到自己在说:“......我等会打开重围,你先冲出去......”却每每在身后那人开口前惊醒;有时梦见月色下大片的莲花湖,水汽袅袅,他快步走过九折曲桥,满心雀跃要见到水榭里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他喊着那人的名字,在转过九折曲桥最后一个弯后,加快脚步扑进了对方怀里,却每每在抬头看向那人的瞬间抽离了这美好的梦境;有时甚至梦见令人脸红的一幕又一幕,满帐的春色旖旎,交缠的躯体,纠缠的青丝,粗重的呼吸喷薄到皮肤上的灼热与酥麻,让他面红耳赤满身大汗地醒来......他还梦到过更多,各种梦境,无论噩梦还是美梦,都会惊醒,醒来后可以记得所有梦中的情景,仿佛亲身经历过,但他却始终记不得梦中另一人的名字、声音、相貌。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是个男人,梦里他们十分相爱,爱得死去活来。

在看了无数次医生,做过无数次心理咨询后,得到的却都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结果,江澄觉得自己要疯了。终于,在这21世纪的科技时代,他在某一天坐到了一个算命人的面前。

他总算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结果,却也是一个他看不懂的结果——一眼千年,至死不渝。他第一反应当然是要砸了那算命的摊子,却意识到这句话居然和几年前惊鸿一瞥后内心所想重合了。

他脸色相当不好。

算命先生看了出来,在临走时冲着他背影说,小伙子,人间一天,地下一年,三千阴兵都驱逐不走的等待实在太苦了,你何不去找到他?

等人?江澄自诩自己潇洒一世不为情所困,死了也是第一个去喝孟婆汤的,怎可能赖在奈何桥边赶都赶不走?

算命就是算命的,编的故事老套极了。

江澄不屑,冷哼一声走了。


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该踩的点总会踩到。江澄因为年底工作项目的原因再次来到苏州,困扰他的梦境还在,算命先生的话依旧在心里挥之不去,他也就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地方......

江澄收回思绪,定定站在乳鱼亭外,透过这明代小亭看向对面......仿佛对面有人正看着他笑。他沿着池边走穿过横跨于池的水榭,来到对面的半廊,站在当年那人站过的位置,对着乳鱼亭用手做了一个框。

当初自己一撇,内心泛起汹涌的波涛,却不知对方是否如他一般,若是他根本没反应,岂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茫茫人海又如何能找到一个不知姓名不知相貌的人?

一声低笑不禁滚出喉咙。


池边的山水石桥、通幽的曲径、月洞门后的浴鸥小院皆是古人在一方有限的空间里追求拥有更多美妙景致的手法,做得是颇费一番心思。但这精致的园子却难以打动江澄,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见过更美的水榭亭台、流溪瀑布,自己似乎曾穿行仙气缭绕的山,拨开层层云雾和谁一起俯瞰过大气磅礴的仙府,可谓云深而不知处。那是这市井之中、高墙之内的园子所不能比的壮美。

江澄就这样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包裹着,魂不守舍地在水榭茶座里呆了许久。

结果是情理之中的一无所获。

能有什么收获呢?自己是疯了才会跑到这里找了一上午那所谓的人。

回到酒店后,他躺在酒店的床上,苦笑着用手臂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沉沉睡去......


熊熊烈火,残肢断体,焦臭的味道,撕心裂肺的呐喊......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混战......自射日之征百年后,各方势力再次蠢蠢欲动,邪魔歪道一派暗中勾结形成庞大势力,终于按捺不住,再一次挑起了混战,持续近一个月暗无天日的战争,几乎榨干他和同伙的精力。

他站在一片熊熊烈火之前,颤抖的手中拿着闪着电光嗞啦作响的长鞭,周身的疼痛随时威胁着他要倒下。

不能倒,这是他内心唯一的声音。

已是重伤强弩之末,支撑他的不过是心中对那一个人的牵挂。他最后要做的,是冲破重围,把那个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和其他人汇合,那他便也死而无憾了。

长鞭挥动,一阵紫光闪过,地上便多了些鲜血淋漓的尸块。他几步踉跄后退,靠到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身体上。

一句令他贪恋的身体。

他绷直长鞭,对着身后的人说:“蓝曦臣,我等会打开重围,你先冲出去。”

“不行,死也不会跟晚吟分开。”

他没有回答对方,而是嘶吼一声冲上前去,极力想要突破重围,寻着机会再将那人一鞭子卷出去。两人都受了伤,他的伤更重,何不把生的机会让给心尖尖上那个人呢?

可是命总是跟他想的反着来,于他江澄而言,从来都是想留的留不住,想保的保不了,真是可恨极了。

身边传来一声惊呼,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冲了过去挡在了前面。

他听到自己发出了嘶吼,时间仿佛静止了,前面的人后背炸出一捧血色的花,温热的血溅到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耀眼的紫光闪过,周围人眩晕倒地,他终于寻得一丝机会,抱起那人御剑飞离。

那淌出来的血热得烫手......


江澄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哭,心痛如绞。他终于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嗓音是低沉而磁性的,哪怕是在梦里那样的情景之下都很好听,想必平日里说起话来,定是温润悦耳的,也不知道,那人对梦中的“自己”说过多少情话。他也终于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蓝曦臣,确实是一个和他声音很相配的名字。

他回想着梦里怀中的身体和悦耳的嗓音,竟是不可自拔地贪恋起来。

梦是越发的清晰明了,那不像是梦,更像是本该存在于脑海中的一份记忆。

江澄不能再忽视这个问题。

本打算第二天再去一次艺圃,却不料被工作的事务缠得抽不开身,直到一周后,所有项目结束,他终于找到机会提前离组。赶到艺圃时,已是临近下班时间,一年的最后两天马上要放元旦假,工作人员提醒他元旦过后再来,他却坚持要进园看一眼,并说想查看购票登记的名单。工作人员实在拗不过去,便应允了。

记录着购票人信息的名单一行行翻过,他看到一周前自己登记的名字,继而他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震。在其他不认识的名字之间,有个名字在那天他来过后,几乎天天都出现在这个名单上,包括今天。

鼠标指向屏幕上的两个字:蓝涣。

江澄紧张起来,蓝姓本来就少,梦里他的名字也不叫江澄,而是江晚吟。那么这个几乎连续来了一个星期的蓝涣,便也可能就是那个蓝曦臣。

好事的工作人员凑上来看了一眼,一声叫了出来:“我知道他,他将一张照片给了我,要我看到了就把它给这照片上的人,你说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江澄心头一动,一把夺过照片,瞬间便呆立原地。

照片上的影像,正是三年前他们在乳鱼亭避雨听课的情景,而他,恰好在蓝涣按下快门的瞬间转过了头。照片的背面写着:“一眼千年,至死不渝。”和一串电话号码,落款端正优美的两个字“蓝涣”。

所以说,那些真真假假的梦,那些不知为何铭刻于心的誓言,那深深的爱意,那醒来时切肤的疼痛,都是真的。

他在找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一滴眼泪滚落下来,吧嗒一声打在照片上,惊到了工作人员。江澄抹干净眼泪,哽着声音问道:“他人呢?”

“走了,这是临走时给我的,他说今晚要赶飞机。”

“谢谢。”

江澄抓起相片就跑,在工作人员惊诧的目光中冲了出去。他沿路狂奔找车,拿出手机去拨照片上留下的号码。如果猜得不错,蓝涣定是要乘机去武汉找他的。

天太冷,本就电不多的手机直接关机了......

江澄一时间有些暴躁,好在拦到一辆出租车,他在车上几乎冲司机吼着说的目的地。


机场里,等待手机开机的那一分钟犹如一个世纪。他的手湿湿冷冷还发着抖,几乎就要按不准拨号键。

他除了知道对方来了机场赶飞机,其他一概不知。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通电话上。可当他听到没有情感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江澄意识到飞机已经起飞了。

一切都不容他再犹豫,就连决定目的地都是那么果断,好像冥冥之中有根线将他往那个方向拉扯。他豪不犹豫地将原有的机票改签到半小时后下一班飞往天河机场的航班。

飞机落地前的每一秒都是煎熬。降落后,他随人群往外走去,再次掏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的一页,手指不住地颤抖。

那一串开启前世今生的密码数字,随着他的手,颤动着。

拨号键按下,他举到耳边。

周遭仿佛安静了,身旁人流再与他无干。全世界只剩下听筒里的声音。

“嘟——”

他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嘟——”

他不知道要跑到哪边去,却总感觉有个方向是对的。

“嘟——”

他心如擂鼓。


“喂,你好......”听筒里传来一个温润有礼的男声,跟梦里的声音几乎一样。

江澄怔怔站着,忘了说话,直到对方一连喂了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越发紧紧攥着手机,贴在耳边。

喉咙有些发紧,但并不妨碍他说出那三个字:“蓝曦臣......”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的人听到。

听筒里和现实几乎同时传来手机落地的声音。

是前面一个穿着风衣,身材颀长的男人掉了手机,他没有去捡,而是第一时间转过了头。


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命运的齿轮终于严丝合缝地卡在了一起,沉寂了千百年的尘埃一瞬间被翻搅起来,在两人的眼底形成看不见的风云......

所有的一切,在对上眼的瞬间,明了。所有的梦境变成了清清楚楚的记忆,镌刻在了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那一场混战,最终在江澄的带领下,智取获胜了。但也因此,各大仙门损失惨重。云梦江氏、姑苏蓝氏再次受挫。

姑苏蓝氏差一点失去他们的宗主,准确的说,如果不是江澄分出了自己的一魂二魄去保蓝曦臣,他们姑苏蓝氏便会在混战结束前就没了宗主。

然而这分去的魂魄既不是蓝曦臣自己的也不能填补他的伤势,能做的不过是拖上月余罢了,蓝曦臣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倔强如江澄,也最终只能是妥协。

最后的时间里,他们一起漫步逛遍了彩衣镇,走过了莲花湖的码头,尝了江澄亲手煨的莲藕排骨汤......靠在一起赏了看一次少一次的日升和日落......

那最后的一个日落,天上的霞辉依旧那么美,可紧随其后的却永远是凉凉的夜。

就像他靠着这具身体一样温凉。

“你承诺过我,今生今世陪我走完,却不肯我再分你丝毫魂魄。”江澄把披风罩到那人身上,理了理他被风吹散的发丝。

“晚吟......对不起......这是我的命数。”

“我却从未信过命。”

“可你还要重振莲花坞,还要看着姑苏蓝氏重新振作起来。”

“然后呢?我就可以来找你了吗?”

“可以,我在奈何桥边等你,如何?”蓝曦臣语中带笑地问道,同往常问江澄晚饭吃鱼还是吃肉一样。

“好,三千阴兵赶你过桥,你也要给我撑着。否则我喝两碗孟婆汤,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定等到你来时,我们一起走过奈何桥。”

“来生,如何相认?”

“我们真正对视的第一眼。”

“若是没能认出,如何再见?”

“在我们看见对方的地方等。”

“等不到呢?”

“那你别慌,我定会去找你,找到你为止。”蓝曦臣异常认真地说着。

江澄忽然笑了,他抓起蓝曦臣失去暖意的手,十指相扣:“你也别慌,我会去找你的。”

他们手掌相抵,额头相碰,一同施展了上古术法,在对方的魂魄上虔诚地留下誓言——一眼千年,至死不渝。

江澄抱着那具因为病痛消瘦了许多的身体,感受到怀里的人变得和凉薄的夜一样冷。江澄曾想过无数次该如何面对这一刻,可到真正来临时,心里空了的地方被一句誓言填得满满当当,倒也不那么令人空寂了。

蓝曦臣你这个提前跑了的人,下辈子被我抓住,定要十倍讨回......


他保持着打电话的动作,定定看着面前的人,想起了一切。

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存在,俊美的容颜一如记忆中的一样。他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睁大了的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和数不清道不尽的狂喜。他动了动嘴唇,却最终没能说出一个字。

江澄缓缓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去捡掉落在地的手机,手再一次因为内心的激荡而颤抖,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拿了几次终于将手机拿稳递给了对方。

不料,对方竟是一把抓住了江澄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是在昭示这辈子都不会放手。江澄被一把拉过去,更近的距离里,他看到了对方微红的眼圈,眼中流露出的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思念和疼惜。

江澄的心不禁抽痛了一下,他忽然明了,那算命先生说的奈何桥边的等待不是他在等人,而是蓝曦臣在等自己。而此刻,对方眼里的疼惜分明是在询问江澄在他走后的十几年,是否过得还好。蓝涣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受的苦,满心全是江澄。

“我......”江澄想说很多话,但千言万语却突然哽在了那,最后出口的只有:“我好想你。”

“我也是......”蓝涣低低说了一句,手上使力,把江澄拉进自己怀里,“我做了好多关于你的梦......”

他们紧紧相拥,全世界只剩两个人,其余的过客皆与之无关。


命运其实是个调皮的孩子,让他们在前几次错过,却又一时心软,让蓝涣的那趟航班上的某位重要乘客晚到了一个多小时,因此江澄和蓝涣几乎是同时降落天河机场,否则蓝涣走出机场,两人在偌大的城市里,又是一次漫长而无着落的寻找。

待江澄情绪缓和下来,已是两小时之后,时间已到一年中最后一天的晚上十点。城市的商业区体现着与往日不同的热闹,年轻人们来到步行街上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江澄拉着蓝涣来到江汉路,这里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年轻人,他们大多手里拿着一盏天灯,预备在零点之际放飞。江澄一直紧紧攥着蓝涣不放,回握着他的那只手温暖又充满力量,他有点兴奋,在最初的震惊、思念过后,他现在心里不知被什么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就像刚喝了一杯热蜂蜜水,难以言喻的幸福之感遍布全身,似乎飘了多年的自己重新安稳了下来。

江澄买了个天灯,又借了支记号笔,和蓝涣一起在天灯的一边写上“江澄❤蓝涣”、“江晚吟❤蓝曦臣”,在另一边写上他们守护了两世的誓言“一眼千年,至死不渝”。

“蓝曦臣,你上一世扔下我之后,我就暗自下定决心,来世找到你,必定要将我的思念十倍讨要回来。”

“我想你,绝对是你想我的十倍还不止。”蓝涣笑眯眯地吻了吻江澄。

两人浅浅地亲吻了一阵后,江澄才说:“这我当然信你,只是苦了你奈何桥边等的几千年了。”

“有你在心里,就不苦。”

江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一张嘴,鼻子就酸了,眼前瞬间模糊了一大片。他赶紧打断说话的念头,佯装找打火机点蜡烛的模样,低头胡乱折腾着那无辜的天灯。

江汉路两边的建筑灯光变换了颜色,LED大屏幕开始闪烁出巨大的倒计时,人群沸腾了,兴奋地跟着大屏幕高声呼喊——

“十”

“九”

“八”

......

江澄和蓝涣没有跟着喊,他们一双手扶着天灯,一双手紧紧相握,忽然,蓝涣开口冲着江澄喊道:“我这一辈子都拿来补偿你,从新一年的第一刻开始,以后的每一秒,都是你的。”

“三”人群的呼声拔高了一个度。

江澄眼睛亮了亮,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二”已经有人捺不住,开始尖叫。

蓝涣也回了他一个明朗的笑容。

“一”人群彻底沸腾了,欢呼声中,一盏盏天灯缓缓上升。

“好,从现在开始。”江澄大声喊道。

两人共同举起天灯,松手,泛着暖暖黄光的天灯摇摇晃晃地升空,渐渐变小,混入了其他载满了无数心愿的天灯队伍之中,再也分辨不清。

蓝涣伸手抚了抚江澄额头被风吹乱的刘海,将温热的手掌贴在他脸上,用江澄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新年快乐,阿澄。”

“新年快乐。”

往后年年,年年有你。


【完】


Ps.1、为什么他们在艺圃的那一瞬遥相对望没有立刻认出对方呢?因为澄澄并没有完全看到蓝曦臣的脸,而蓝曦臣是通过单反看的,照片洗出来后他才逐渐有感应。

2、私心让澄澄这一世跟我做回老乡(表打我,溜了)

3、新年快乐,2019我心尖尖上的cp们要一直幸福下去哇!!!

4、赶上了24h的末尾,能和各位太太们一个活动,我hin开心!悄咪咪求小心心小蓝手哇,有个评论就更好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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